Chris Mann - Be Good to Me
【翻旧稿瞎狗眼之旅】如果我爱你：甜与苦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路长大变老，不能说出口的感情也从甜变成苦了，摊手。
大概甜或者苦的两端总有一种情况是不太懂得感情，或者其实两种情况都是不怎么懂得感情的表现罢了。
作为一个人、在自己心中一个人默默喜欢另一个人这种事情，大概更难以界定到底是种什么感情。虽然没有定义，但如果这样做过的人，应该不会认为前面那个句子是个奇怪的病句。
没有记日记的习惯，但是如果情绪蓄积到一定程度，几年前读大学时候的我（是啊我好老了【。）会开一个文档敲进去，写得缓过劲来就留一个日期时间，关掉文档，然后接着去面对惨淡人生，或者闭眼去睡觉。
今天找一个旧稿的时候翻出来，首先当然是被超龄中二的自己雷了一下，然后发现上面说的规律——情绪压力大和默默喜欢一个人我不知道何为因何为果，但情绪边缘的这一类记录，虽然不是全部，但是还是占了一定的数量←这种数据分析口吻是怎么回事——从以为酸涩实际偷偷酸甜的状态，变到无言以对的忍耐的苦。
啊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啊大概木有进步只长岁数的超·超龄中二病的老同志就会这个样子吧Orz【。
节录一部分，也挺有意思的：
时间从远到近。
“当我发现，我必须不停提醒自己，才能不忘掉他时，我该怎么样？
很简单，不怎么样。就是现在的我。
不过，我为什么不想忘掉他？
呵呵，没为什么。
我空虚……（被N多人PIA飞，再被课程踏上一万只脚永世不得翻身）”
“草木之恋。
就好像春天草原上草木生长那样自然，温暖晴煦。春夜雨水丰沛，清凉入梦。明知凋零命运，草木还是如此舒展饱满。
不是火焰，不是大海，不是鼠疫。
有星空投下月下的淡淡影子，但没有投射到星空的誓言。
星星们，好梦。
春天的雨水如此清冽，在夜色中透明折射。毫无粘腻。沙上的溪水急速把泡沫带走，带向远方。
谢谢你，这个冬夏的半个轮回，陪我走过这个，完美的，草木之恋。
真的。”
（插一句，我自己也觉着看到这种东西……很瞎眼啊【。【自戳双目）
“……ZZ说的对，像我这样自制的人，结合“自制守恒定律”，我总要找个出口的吧。现在我不能放纵自己的实际行动的安排，也不能放纵自己去成为自己不喜欢的样子，更不能放纵自己在为人上有所疏懒，那么，我就只好放纵自己喜欢你了……这个最无害了，虽然内心很有负罪感……
好吧……我得加油了。”
“曾经哪怕只是喜欢过一秒钟的，似乎也是埋下了什么绳索的一端似的。
我痛恨自己。
痛恨自己似乎熟悉那个嘴角眉梢的弧度，痛恨自己似乎熟悉那笔直的目光，痛恨自己似乎熟悉那些话痨，痛恨自己似乎熟悉那个大笑的单纯，痛恨自己似乎熟悉那些语音习惯，痛恨一切自己自以为是的熟悉、一厢情愿的连接。
每次到这个时候都会格外沮丧。好吧，我自找。”
“每天从所里大门走出去，几乎忘掉了，和某个人，直线距离不超过几十公里。
我们在同一座城市了，而你却说，机会不多了。
为了你所爱的。
我却软弱无力。
是我太懦弱，是我太懒散，是我，恐怕坚持不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承诺。
我会坚持。”
“我知道，你从不曾注意过你的世界边缘有我。
每个人都是一个小行星，而我是茫茫宇宙中你的星系最边缘的那一颗，不，应该是宇宙背景的那些光点中的一个，你从未注意过。
所以我们之间很简单，就是我喜欢你，而你根本没有发现我。所以不是你的问题，而是我自愿坐在角落。
只是，每一微渺的光线交汇，在你看来只是随意，在我却会引起巨震海啸。
你永远不会知道，你对我的影响。”
“我已经在某种程度上，被这段自我折磨庸人自扰的感情所残废。这个认知让我痛苦。
我一直在说，我不知道动机是什么，因为我的理性已经无比清晰地洞见了所有的可能和规劝。
其实怎么可能有解释不了的行为，只要有抑制不了的感情就够了。
这个故事，终归到底只存在于我自己的脑海中，而且不是一个好故事；因为关于你和我，只有时间地点人物，没有起因经过结果。
我下意识地分析所有你的踪迹和行为的细节，在每一个你语调的转折里寻找你隐匿未言的立场和情绪，在每一个你无意转向我的笑容里移开目光。
其实我拥有什么呢。我只拥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，一些在你的生活里不值一哂甚至不被注意到的小事，一些会发生无数次、被淹没在日常这汹涌繁多的洪流之中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泥沙。是我对它们的赋值让它们从我的生活中浮起，闪着光芒。可是你并没有。
严格地说来，我这样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，而且对你很不公平。你在无形中的天地间的天平中被摆上了似乎亏欠别人什么的一方，而这一切只是由于我的个人行为，而不是你的。
最可笑的是，我并不从你那里寻求些什么，我也不明确我想向你寻求什么。我不求你喜欢我，不求你回应，不求你知道，甚至希望你不知道。
我只是被自己的渴求和对某种自我强加的可能性的幻梦所击倒了。”
“倘真是空明静定心无挂碍，这事体本身从何而来？
只不过还是那四个字，明知故傻。
这四个字，每次都让我脑子里更多劈出一个自己，冷笑着端看另一个自己自我表演。满心厌弃，也只好同自己说，多少于己宽容一些。
所在校区是老校区，帝都难得地草木深深，地方不大却颇见幽宁意味。
春风乍起，海棠一夜之间开得盛大温柔。
那时养成习惯，孑然缓步沿着大草坪漫步，周围或寂然无声，或人语交杂，内心或惆怅或思虑，不着一力任思绪跑马，看着满树安静花朵，有时竟从惆怅中生出一种欢喜和释然，虽然于事无补，但是至少让自己能再搜刮全身气力，再搏余勇向前。
后来多了个毛病，总蹑手蹑足，屏息凝神，又道貌岸然佯作无事，从某窗下踱过，悄悄抬头看去，窗口半开，纱窗纹丝不动，里面靠窗一株文竹，几摞书本，天花板日光灯，都像是凝在了隔空的世界，静得看得到灰尘下落一般。
其实也知道是自己错觉，一瞥之下，不过不到一秒，哪里看得那么长久。
唯有轻风徐然，送进窗口。
纱窗仍是纹丝未动，我却像得了什么确认一般，默默转过楼角默默散步回去，或者拎一罐冰冻茉莉花茶，逛回宿舍。
其实以我之下意识分析的习惯，以他行事稳妥固定，算出他大致日程并非难事，一叶知秋嘛。——可越来越多的树叶落在心里，不小心就遮了眼睛；这是另一个诡异的借代：只能用微笑带过而不能互通的“知晓”。全是细节。
也不是没有偶然再遇。我却还是有这个避而不见的习惯。
有时候清楚他不在的时候习惯性地漫步过去，看到窗户紧闭，映着黯然路灯，一瞬间是有那么点恼恨自己的。
也有时候走在路上，站在路口，举目四望，不是不茫然的。——总疑心我正西顾，你却从东边经过，其实四下无人，虽然行人往来，可终究与我无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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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小清新好可怕【。
缓解瞎狗眼痛苦的这首歌是Chris Mann的Be good to me，好友倩蜀黍当年力推，在某篇旧文中用过，今天再拿来用一次。
暮
10.22.2013